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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北中原》,在繁杂的世事中且雅且俗
2020-07-08 13:59 广州日报客户端
摘要:作者左手书画,右手诗文,将文作为画来“画”,又将画作为文来“写”

作家冯杰 新书《北中原》

由作家出版社出版。

从文中可读出诗意画韵,

从画中可品出诗文意趣,

一位自诩为“局外的乡下人”的

文人在书画间挥斥诗意。

《北中原》是作家、文人画家冯杰的新著。

作者左手书画,右手诗文,将文作为画来“画”,又将画作为文来“写”,在纸笔间闲庭信步,在繁杂的世事中且雅且俗、亦庄亦谐、至真至趣,尽显赤子情怀。

作品以乡村常见的畜类、食物、器物、节俗等精彩呈现心目中的故土,渲染勾勒出其干净、原色、本真、朴实的精神与气度,是作者用文字精心培育的“小农作物”,读者在“吃”了大量“主食”之后,自可从中品出一番别样滋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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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新书实拍)

著名文学家、茅盾文学奖得主李佩甫评论《北中原》指出:“他的文字从不暴烈,不激励,有着传统文化浸润,有浓郁的中原地方特色。”

新书格草木、格生灵、格器物,格美馔、格旧事、格乡土……在“格物”中“致知”生活的本质,生命的大意,人间的真情,世界的秩序。文字间有“世俗味”,却无“文艺腔”;仍怀“真童趣”,绝无“伪沧桑”,将绵密拙朴的文图,付之诗意的针脚,织就对北中原浓浓的乡愁。阅读该书,让人时而敛声警醒,时而忍俊不禁,一叹一笑,一悲一喜。  4.jpg  

作者简介:

冯杰,河南省文学院专业作家,河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。出版有散文集《丈量黑夜的方式》《泥花散帖》《捻字为香》《说食画》《九片之瓦》等十余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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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彩书摘:

有花可吃

吃花的目的有两种:充饥与风雅。后者的嫌疑更多。

写了这么多“中国花”,全是“形而上”的吃花。我现在要说的则是具体的,当真吃花。算对诗的另一种注释吧。煎、炒、烹、炸,几近鼎食。与焚琴煮鹤无关,但亦算“准风雅”。

我最敬仰的诗人该数陶渊明,他有风骨,不为权势而折腰,当是我学习的典范。民间奉他为“九月花神”,自然该是吃菊。有一年,陶老设酒过重阳节,正在采一束菊花自赏。这时,见一白衣人翩然而至,原是江州刺史,陶即欣然酌酒,以菊花烹饪作菜肴,食菊而饮。

菊花经霜,不怕霜,是最后撤退的花。陶渊明就是一朵不怕霜的菊花。在马鬃般的秋风里。文章幽香。

河南乡下有吃槐花的习惯,每年槐花开放,故乡田野、村口就会如雪似玉,散一地月光下的碎银。我们便挎篮,上树捋槐花。

泡。拌面。蒸。我是吃着姥姥的这些蒸槐花菜长大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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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甫是我的河南老乡,中原诗歌学会的会长,是位让我感叹感动的诗人,我在跟他学。自然,他也得食槐花。我看《杜甫传》,随他上路,心中便一丝凄凉,觉得杜老一辈子都在路上颠沛奔波,只忙于“诗”与“写”,一生就两个意象:粮食与诗歌。

杜甫不但吃槐花,还吃槐叶,写诗“青青高槐叶,采掇付中厨”,这是唐代的“口语诗”。据我在北中原的乡村饮食经验,槐树中最好吃的当数槐花,槐叶涩,槐皮苦。后者多用于度荒年。杜诗是“诗史”,话都是真的。若李白对你说吃花如吃酒、吃月亮如啃烧饼,那绝对是浪漫主义,大不可信,但杜老的话你得当真去听。

有吃梅花的诗人,是杨万里。

杨万里精致,嚼梅时蘸蜜食用。还写过纪实诗:“南烹北果聚君家,象箸冰盘物物佳。只有蔗霜分不得,老夫自要嚼梅花。”我没读杨诗时,画过一本册页,写梅的一页就题款为“嚼梅如铁”,取自书法上的“线条如嚼生铁”,是说书家徐生翁的(沙孟海也有此风,但他嚼的是“熟铁”)。

苏轼是我热爱的诗人,他在定州时得松花酿酒,还作《中山松醪赋》。将松花、槐花、杏花在一起蒸,密封后成酒,并写诗记道:“一斤松花不可少,八两蒲黄切莫炒,槐花杏花各五钱,两斤白蜜一起捣。吃也好,浴也好,红白容颜直到老。”

……

《北中原》立体.jpg

 书名:《北中原》

作者:冯杰

出版:作家出版社



广州日报全媒体文字记者 吴波  

广州日报全媒体图片记者 吴波

广州日报全媒体视频记者 吴波

广州日报全媒体编辑  刘丽琴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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